收藏爱好之士,家里必定摆上一两件紫檀木件。有人喜欢文玩,紫檀笔筒、紫檀砚盒等置于书桌上。也有人或找件紫檀做的八仙桌、扶手椅、回纹香几、翘头案等,既 可作家具使用,又可达到收藏的目的。在广州,对这“木中之王”的紫檀着迷的,除了老一辈的收藏家,近年还多了不少年轻的玩赏家,他们着迷于紫檀高贵的性 格、温润如玉的材质。
外国人认定的中国宝贝
紫檀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种之一,产自南洋群岛的热带雨林。由于其生长速度缓慢(约50年方能长一厘米,800年以上才能成材),因而十分珍罕,素有寸檀寸 金之誉。其质坚硬,密度极高,制成后的家具和雕刻品黝黑如漆,几不见纹理,更显皇家气质。
作为木中极品的紫檀,为之着迷的外国人更甚于中国人。据说拿破仑墓前有五寸长的紫檀棺椁模型,参观者无不惊讶而羡慕,以为稀有。及至西方人来北京后,见到 种种紫檀木器,才知紫檀之精英尽聚于北京。于是多方收买,运送回国。现在西方的紫檀器物基本都是从中国运去的。由于运输困难,收买时一般不买成器,仅收买 柜门、箱面等有花纹者,运回之后,装配木框,以为陈列之用。从那时起,中国的紫檀家具在国际上掀起了第一次古典家具收藏热。
国外在清朝初期便对紫檀木着迷,而当时的国人,对紫檀的认识,一直是作为紫檀家具来使用,直至上世纪80年代初,中国人才真正开始收藏紫檀。据资料介绍,从 明代起,紫檀木开始受到皇宫青睐,用以制作家具、摆设品,很快国内的檀树被采光,又遣专员赴海外采集。由于皇室、贵族对檀木家具的奢华追求,带动制檀技艺 的高度发展,形成了紫檀家具艺术的一个高峰。随着紫檀原材日渐耗尽,“改革开放”之初中国人才开始真正收藏紫檀家具。时至今日,这种热潮仍在不断升温,特别是经过一轮走私热后,国内的珍品都已所剩不多了,就算有也是等级较低的,因此升值潜力可谓水涨船高,价格每年能上涨30%。
迷上紫檀色香味
在 广州,在众多的明式家具木料中,迷上紫檀的人特别多,除了木料稀有外,更喜欢其温润如玉的手感、巧夺天工的工艺。其实,用照片很难还原紫檀所具有的动人质 感,非要亲眼所见、亲手触摸才能真正感觉到那种特质。“紫檀实在是太美了。”谈起紫檀,广州收藏界颇具盛名的梁卓智说,“你看它的木材,色泽古雅,肌理密 致,温润如玉;它的造型虚实分割,恰到好处,简练淳朴;再看结构,卯榫精确,连接合理……怎叫人不喜欢?
玩收藏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好。收藏紫檀家具,有明清两代的出品,具有明显的风格特征和独特气质,而广东画院的徐老师更喜欢明式的紫檀家具。他认为,明代 开始就有文人参与到家具的设计制造中,将自己的审美情趣融入家具中,这样的古典家具通常结构简洁,雕花极少,线条流畅,富有节奏感。而且,简洁朴实并不代表简陋,那每一处连接都自然顺畅,恰如其分。清代皇帝好大喜功的性情在紫檀家具中表露无遗。家具的特征是形制巨大,不惜工本用料,常常对家具进行大面积的雕花,显示出皇家的“霸 气”。紫檀天然的木纹之美反被过于繁多的雕饰所掩盖,人工味多一分,天然味则少一分,容易产生矫揉造作之感。徐老师摸着家中的紫檀椅说:“紫檀以黑为贵, 其特有的黑色,让简单线条设计的家具显得高贵朴实。”
住在洛溪桥脚某楼盘的何先生最有意思,闲来无事就往紫檀家具店里逛,迷上了紫檀店里散发的阵阵紫檀香。新近买了个紫檀雕花笔筒回家,天天拿在手中把玩,一痴迷就是两个小时,他说:“把玩紫檀,我独爱其香。”他一天不闻一闻,就觉得心里不踏实。
■物物有价
明清紫檀家具,古玩买卖的重头戏
紫檀木素有木中王者之称,1994年纽约索思比拍卖中,一张中国18世纪制作的紫檀木桌,竟被拍卖到3500多万美元,而且已被收藏于美国的堪萨斯博物馆中。
收藏界收藏红木原木早已有之,最初主要收藏海南黄花梨。由于国家明令禁止砍伐这种珍稀树木,因此上世纪80年代起在原木市场上出现的海南黄花梨原木,全部是从旧房、栅栏、甚至猪圈中拆下的旧料,其价格已从当年几万元一吨涨至目前的40多万元一吨,并且有价无市。
此前,小叶紫檀原木之所以没有被藏家看好,主要是因为上世纪90年代,有人从非洲马达加斯加大量进口“卢氏黑黄檀”原木。这种木头粗看很像小叶紫檀。后来, 市场上又出现了印度人工种植的小叶紫檀原木。科研部门对这种小叶紫檀进行检测,发现部分原木不沉水,没有达到小叶紫檀木性。此后,真正的小叶紫檀开始被看好。单单以原木价格计算,目前国际市场上每吨紫檀木价格也达17万元人民币,大叶、小叶紫檀价值不相上下。
旧的明清紫檀价高,故有不少人开始收藏仿制品。据中国家具协会副理事长陈宝光先生介绍,那些珍贵的古家具作为文物已不可能在市场流通,那么仿真品也是对中国传统家具艺术的传承与弘扬。只要工艺、样式和材质上有一定水平,即使是仿制品也同样具收藏价值。
作为收藏者而言,鉴赏仿制的紫檀古家具,就要注意两大要素:一是选用的木材要和原件相同或者不逊于原件,二是工艺上必须仿真其原貌,精益求精,尽可能传达出其神韵,这两点就是其价值所在。
来源于《羊城晚报》